“是！”林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退下后，凛尘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京城。
侯府一役，虽然凶险，但收获之丰厚，远超预期。
一万五千反派值，一枚紫色气运核心碎片，还有那部《吞天噬运诀》残篇，都让他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将京城的浑水搅得更浑，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和发育时间。
但危险，从未真正远离。
皇帝那老狐狸的猜忌，定远侯府不肯善罢甘休的追查，还有那个与邪修勾结、隐藏在侯玉霄背后的神秘势力……
每一次掠夺气运，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风险越高，回报才越大嘛。既然选了反派这条路，就得玩得起心跳。）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那股由紫色气运核心碎片转化而来的力量，依旧在奔腾汹涌，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沉醉。
（既然当了反派，就要做最强、最自由、谁也惹不起的那个！）
他的意志下，一个庞大而隐秘的地下王国，正在悄然构建雏形。
“是时候了……”凛尘低声自语，嘴角那抹冰冷中，又添了几分狂热。
（是时候，让这座京城，乃至整个云境，都开始聆听来自暗夜的鸦鸣了。）
数日后，城南，废弃货栈地下。
这里被改造成了一个简陋却功能齐全的秘密据点。
数十名新招募的成员，正接受着影和刺近乎虐待的严酷训练。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血腥和药草混合的奇异味道。
叶凌汐也出现在这里，她带来了一些特制的药剂，有疗伤的，有解毒的，甚至还有一些能够短时间内激发潜能的猛药。
她对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没什么兴趣，但对研究这些人在极限状态下的身体数据，以及配置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却乐此不疲。
“这是‘清心散’，能抵御一定程度的邪气侵蚀。这是‘凝血膏’，外伤特效。”她将一排小瓷瓶交给影，“剂量和用法都写在上面了。”
影接过药瓶，对着叶凌汐点了点头，算是道谢。
角落里，周灵儿有些紧张地抓着叶凌汐的衣角。
凛尘让她也来这里，美其名曰“熟悉环境”，实则是想利用她的特殊感应能力，辅助训练这些“乌鸦”对能量波动的敏感度。
“灵儿，别怕。”凛尘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你试着去感受他们身上的气息，告诉我，哪些人的气息最‘干净’，哪些人身上带着让你不舒服的‘杂质’。”
周灵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小巧的鼻子轻轻翕动。
片刻后，她指着几个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汉子：“他们……他们身上有血腥味，还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讨厌的味道。”
凛尘心中了然。（看来，林凡招来的人里，果然有些背景不那么干净的家伙。）
这正是他想要的，背景越复杂，才越容易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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