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殿下虽然是皇子,但却不是楚王和齐王那种势力庞大的王爷,真的能挡住吗
思绪翻飞间,齐政已经看着白都尉,“白都尉,按照衙门的流程,处置吧。”
白都尉看着齐政平静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将俞铜捉拿归案,押入牢中候审!另外去两个人,将伤者送去医治!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而后一行人便就这么押着俞铜,扬长而去,俞铜的帮闲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去往中京府衙的路上,齐政招手将温捕头叫到一旁,“你去帮我办个事。”
温捕头连忙点头,“可是要去通知卫王殿下”
齐政摇了摇头,“这等小事,何须知会殿下。你去一趟户部尚书府求见魏奇山,不过你估计只能见到魏府的管家,但也没关系,你就跟他说飞贼案已经结案,如果他问起窦小元供述的内容,你如实汇报便是。而后将今夜发生的情况告诉他们,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听完了齐政的吩咐,温捕头有些不解,但齐政却只挥手示意他去就是了。
温捕头带着一颗忐忑的心,飞奔离开,很快赶到了魏府。
魏府的门房没有换人,门房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干净,瞧见温捕头,他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身后,发现没有人跟上,登时气质便又拿捏了起来。
听见温捕头毕恭毕敬地求见魏大人,他冷哼一声,“你什么身份,也敢求见我家老爷”
温捕头欠身道:“在下是奉了齐公子的命令,来找魏大人汇报案情的,齐公子说,阁下应该会通情达理的。”
一听齐公子这三个字,门房只感觉脸上一烫,嘴角一扯,“等着。”
不多时,魏府管家亲自走了出来,没有让温捕头进去,而是就在门厅坐着奉茶,笑着道:“我家老爷公务繁忙,温捕头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便是。”
温捕头便按照齐政的吩咐开口,“飞贼案今日已经告破,贼人已经归案,案子已经了结,贵府也是受害者,齐公子命小人前来贵府通报一声。”
管家心头微动,抿了口茶,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他都供述了些什么啊”
“和各家上报的情况一致,贵府丢的那几百两银子和字画他也都交待了,楚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也都在场见证着的。虽然加起来只有十多万两,但也是罕见的大案了,卫王殿下已经写好了结案陈词,估计明日便能送给陛下了。”
听到这儿,管家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如此一来,那个天大的隐患,就算是彻底消除了。
这个齐政,的确是个能办事的。
至于那两百万两的银票和地契,日后再说,甚至就给齐政当封口费也不是不行,比起自家老爷的官位,这点钱也就不止一提了。
想到这些,他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轻松起来,“我家大人一向是相信中京府衙同僚的,卫王殿下一到任便能破获这等大案,实在是可喜可贺。”
温捕头迟疑道:“今日齐公子让在下前来,是有另一件事,让在下告知大管家。”
“哦”魏府管家挑眉,按照他当日对齐政的感官,齐政应该不是那般鲁莽的人,有些隐秘的事情不至于假借别人的口传话啊。
“是这样的,方才我们在南城的鸿福楼吃饭,偶遇了大通钱庄的俞铜俞公子,这位俞公子行凶打人,将一位受害者从二楼打得跌落街面,刚好落在我们面前。而后俞公子殴打衙役,还意图攻击齐公子,被齐公子缉拿归案了。在回府衙的路上,齐公子命在下前来贵府。”
魏府管家脑子自然不笨,稍稍一转,便明白了齐政的意思。
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了。
现在我的问题,你要不要帮忙解决
你如果拿不出诚意,窦小元也不是不能翻供。
想到这儿,他看向温捕头,“他还说什么了吗”
温捕头摇了摇头,“齐公子说,在下将这些告诉大管家即可。”
确认了齐政所想的魏府管家起身,“那好,你回去告诉齐公子,我知道了。”
温捕头起身告辞,看着他的背影,魏府管家深吸了一口气,匆匆走进了府中的书房,将情况告知了魏奇山。
魏奇山沉吟片刻,“这俞铜也太猖狂了,这不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嘛!既然齐政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便去一趟俞家,告诉俞乾,这事儿俞家不要出面了,你过两日再去劝劝那个齐政,差不多出出气就算了,都是自己人,不要闹得我难做。”
管家领命而去,魏奇山长长出了口气。
这些日子,这事儿还真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如今巨石挪走,他也不介意卖齐政一个面子。
听说这小子是个聪明人,如今既然愿意倒向自己,收下来也是件好事,或许还能帮着齐王殿下拉拢卫王,最终抵定大局呢!
中京府衙的牢中,俞铜因为身份的不同,分到了一个专门的单独牢房。
此刻的他虽然有几分狼狈,但并没有服软,眼神怨毒地看着隔着牢门站着的齐政,“我知道,你背后是卫王,但你只是卫王的一条狗,无官无职,连个师爷都不如,今日你闯大祸了,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时辰,你就得恭恭敬敬地请我出去。”
齐政微微一笑,“我觉得,你会在这儿,孤单地待着,无人问津。因为你已经成了你们家族的弃子。”
“放你娘的屁!”俞铜不屑怒骂。
齐政轻哼,“脸又痒了”
俞铜登时面色一变,抿嘴不言。
这狗日的是真打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翻盘了再收拾他!
齐政缓缓起身,“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横行霸道过来的,但我告诉你,这一次不一样,你惹到了你惹不起的人。”
“就你一条卫王的狗便是卫王,我也不在意!”
齐政对这人的狂妄有些无语,但想到更大的计划,也懒得计较,“等着吧,时间会给你答案。”
说完,齐政便走了出去,留下一脸不屑的俞铜。
一开始,俞铜的确是信心满满的,他很清楚大通钱庄的背后有多么复杂的关系,不就是打了个跟自己有纠纷的蠢货嘛,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算什么大事。
以前比这更大的事情也不是没犯过,不照样屁事没有么!
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始终不见牢门外有人过来,他的面色终于渐渐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他,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他猛地睁眼,瞧见一个狱卒从外面走过,停在了他的牢门前。
俞铜登时一喜,“我就说嘛!快点把门打开!”
没曾想那狱卒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早上了,给你送早饭!”
说着便从胳膊上挂着的布袋子里掏了一个冷馒头扔了进去。
看着那个在地上滚动的冷馒头,俞铜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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