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蒸笼冒起白烟时,清歌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桂花蜜,裙摆不小心扫翻了旁边的糖罐,细雪般的糖霜撒了满身。她刚要伸手去接,腰间突然多了双温热的手——澹栖鹤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龙袍袖口还沾着早朝的金粉,却稳稳托住了她摇晃的身子。
“陛下来得巧呀~”清歌转头笑得像只偷蜜的小狐狸,指尖蘸着糖霜按在对方唇畔,“尝尝我新做的桂花糕?”软乎乎的糕点还带着蒸笼的热气,她故意咬下一半,剩下的半个凑到澹栖鹤唇边,糖霜顺着指尖滴在对方下巴,像落了串碎星。
女帝喉结微动,看着她唇畔沾着的桂花碎,忽然想起上界霜降节,清歌偷酿的桂花酒洒了半坛在衣襟上,也是这样仰头笑着让她舔舐。此刻舌尖触到甜腻的糖霜,她忽然伸手扣住对方后颈,反客为主地咬住那截沾着糖霜的指尖,温热的舌尖卷过指腹时,惊得清歌手一抖,桂花糕“啪”地掉在案板上。
“陛、陛下!”清歌看着对方骤然深下去的眸色,后颈被掌心的温度烫得发麻。澹栖鹤却不放过她,舌尖顺着她指尖一路舔到虎口,将沾着的糖霜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轻轻咬了咬她指尖:“卿的味道,”她声音哑得像浸了酒,“比桂花蜜还甜。”
系统在识海发出拖拉机般的嘀嘀声,小黑团子疯狂撞墙:“啊啊啊这是双向攻略吗!宿主你被反攻了!”清歌憋笑,感受着对方指尖划过自己腰间的薄纱——那里还沾着刚才揉面时的面粉,此刻却被澹栖鹤用指腹慢慢揉开,像在临摹上界她替自己画过的鹤纹。
御膳房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澹栖鹤耳尖通红。她忽然看见清歌衣领处落着片桂花,鬼使神差地低头咬住那片花瓣,齿间混着对方肌肤的温度,比上界的桂花酿还要醉人。清歌浑身一颤,想起上界她替自己处理伤口时,也是这样用舌尖舔舐药膏,明明该是正经的疗伤,却总让人心跳如鼓。
“陛下这是……”她故意伸手勾住对方腰带,指尖划过鎏金鹤纹,“要把我当桂花糕吃掉吗?”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按在橱柜上,案板上的面粉扬起,落在两人发间像落了场雪。澹栖鹤看着她眼下的红痣,忽然想起上界她剜魄时,血珠也是这样滴在自己掌心,而她却连替对方擦血的资格都没有。
“卿可知道,”她指尖划过清歌手腕的旧疤,那里还留着揉面时沾上的桂花香,“朕每次见你,案头的《凤栖大典》都要重抄三遍?”清歌挑眉:“为何?”“因为……”澹栖鹤低头咬住她唇角,轻轻碾了碾,“你总让朕分心。”
案板上的桂花糕被碰得歪歪扭扭,糖霜洒在清歌裙摆,像开了片白色的花。系统在识海发出临终般的嘀嘀声:“警告!警告!女帝使用了‘舌尖攻击’!好感度疯狂飙升中——”清歌感受着对方颤抖的指尖,忽然发现澹栖鹤腰间挂着的鹤栖玉,正是自己今早偷偷塞进她腰带的碎片,此刻正贴着两人交叠的腹部,泛着温热的光。
“陛下,”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对方后颈的胎记,“上界你说过,甜食会坏牙,可现在……”话没说完就被更深的吻堵住,澹栖鹤的舌尖卷着她的,像在索要更多的甜。御膳房的蒸汽模糊了窗纸,两人影子在雾气里交叠,清歌忽然想起上界仙侍们私下传的闲话:“鹤栖仙君最是清冷,却独独对小仙侍清歌笑得像含了蜜。”
案板上的桂花糕渐渐凉透,可两人掌心的温度却越来越烫。澹栖鹤忽然松开她,耳尖红得能滴血,却还强作镇定地整理龙袍:“咳,御膳房的糕点……尚可。”清歌看着她发间的面粉,忽然伸手替她摘下:“陛下嘴角还有糖霜呢~”说着便要凑近,却被对方猛地转身,声音闷闷的:“朕自己擦。”
系统在识海打滚:“宿主!你被女帝反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这波叫欲擒故纵对不对?”清歌偷笑,看着澹栖鹤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发现对方袖口沾着自己的发丝——黑色的长发缠在明黄龙纹上,像极了上界她替对方修补仙衣时,故意留下的那缕发丝。
御膳房的铜铃忽然响起,小太监们端着食盒进来,却看见清歌靠在橱柜上偷笑,裙摆沾着糖霜,发间还别着朵蔫了的桂花。而女帝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案头那块被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甜腻气息——那是属于两个人的,比任何糕点都要浓烈的暧昧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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