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志龙见前辈停顿下来似乎有先把菜单递给他的打算忙道：“您随意就好，我没有忌口的。”
“嗯。”李文世就点了几样，跟服务生核对之后又道，“既然你是骑机车的，那就不喝酒了。”
但就着白水没什么滋味，李文世最后还是点了年轻人比较喜欢的碳酸饮料。
全志龙他虽然是家里的老来子，年龄上李文世跟他爸差不多，但跟50年代出身的大前辈谈合作，特别还是亲身上阵，到底还是不可能像跟underground那群同龄小伙伴一样自在：“谢谢前辈。”
“不用紧张。”李文世道，“虽然我不怎么了解现在很火的YouTube，但是我听过你的《谎言》。”
“让前辈见笑了。”全志龙在镜头前的冷漠骄傲只是针对歌曲概念，私下里他一直都是礼貌谦虚的人，“我作为后辈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这样贸然地提出合作，前辈愿意跟我见面真的非常感激。”
李文世也没有兜圈子：“你寄过来的改编版deo我听了，旋律比原版都精炼很多。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一起合作？”
“是的。”全志龙想着反正《一天一天》都要推到11月份，这段时间还不如先弄出一点动静，免得后来IU团队营销的时候把他弄成吃合作红利的underground歌手。
对方既然先选择跟成诗京合作之后再出新专辑，那他也可以先跟李文世合作再出solo曲。
《红霞》正好这些年来被多次翻唱成不同的版本，但没有谁是像他一样能够请来原唱做feat的。
“你在YouTube上的版本我听了，”李文世提到了最近再次引起强烈讨论度的G-Dragon版本的《红霞》，“合作是个不错的建议。”
他就差把我欣赏你四个字白纸黑字写出来了。
全志龙一边帮着上菜的服务生摆盘，尽量把肉菜都摆到前辈那边，一边不卑不亢地就版权问题解释道：“因为版权的问题，大多数在YouTube上翻唱作品的人都是把歌曲放在了不收费的频道，同时也就除了播放量之外基本上拿不到平台的收益。既然我邀请您来，也是想就版权的问题商讨一下，您介意这首歌的改编版本重新作为音源发出来吗？还可以用作商演的那种。”
AoebaCulture不会限制他的事业发展，但同时对于事业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
像是这种跟大前辈的合作，就需要全志龙自己主动一点。指望underground厂牌的公司为自己做太多是在做梦。
“可以。”李文世本来也不了解YouTube频道的运作方式，全志龙既然说是改编歌曲，那他相应的应该得到的版权也一分都不会少。
因为全志龙之前放在YouTube频道里的改编，《红霞》这首发布于20年前的作品已经开始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传唱，甚至全志龙也没有放过2007年的原油泄露事件，这首歌曲依然是作为公益曲的形式投放的。
这种既能重新刷国民好感度和认知度的好事，原本就爱提携后辈的李文世自然不会拒绝。
——
对公司老板来说，会来事、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员工，那就是好员工。
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杨贤朔似的惯用PUA那一套，起码DynaicDuo在全志龙每次冒出什么新鲜点子的时候从来没有扯过后腿。
“一开始说要签GD的时候你不还是犹豫了吗？”Gaeko看着Choiza电脑里的《红霞》录音室版本MV道，“现在知道捡到宝了？”
Choiza翻了个白眼：“我从来都没有质疑过GD的能力，只是因为他出身YG，所以有些顾虑。”
“曾经在YG练习过到期解约的练习生又不只他一个，只不过GD现在人气最高、也实力最强。”Gaeko看着屏幕里全志龙和李文世同框，不由得感慨，“不得不说，W.O.A.K这个组合真是绝了。”
首先颜值上就可以KO掉一部分男子偶像组合，其次他们作为歌手该有的实力也绝对经得起比较，再联想到全志龙和郑基石的年龄还都在二十代就能拥有这样的销量成绩……口口声声说着不爱钱只是为了追求梦想的undergroundrapper们也不乏因为盯着这两人产生的红眼病患者。
“本来我还以为他跟主流的IU合作会引起不太好的反响。”就好比SanE刚开始在underground的时候人缘还不错，后来转变了音乐风格开始跟随着主流的节奏，就开始被频繁diss了。
“但他先是跟李文世合作了《红霞》。”Gaeko道，“这首歌还以公益曲的形式发表了，都作为bg上了西海岸原油泄漏的报道。”
Choiza点头：“所以11月份，他再跟IU合作那首歌，再作为反对校园暴力的公益曲，就更没有人会diss了。”
underground界不会因为谁强谁红而diss谁，即便很少一部分人的确有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在，但这是拿出来站不住脚的立场，就算是为了上位引起关注最多也就是在歌词中提到某个人而拉踩一下对方来擡高自己。
“GD是个很聪明的小子。”Gaeko评价。
“所以，这么聪明的小子，你觉得他续约还会留在我们这吗？”Choiza在电脑黑屏的时候动了动鼠标，看向他的老搭档，“你觉得W.O.A.K会一直以两人组的形式走下去？”
现在他看郑基石跟全志龙就已经有点各玩各的那种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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