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也就是开玩笑图一乐,让温礼勇敢摘花,没想到真给摘到了。
他认识谢琼楼这么多年,谢琼楼对女色一直挺寡淡的,向他示好有意的各种女人海了去了,他都没动过心,甚至到现在也就谈了温礼这么一段恋爱。
贺时序原本以为他是没谈过,恰巧碰上个入眼的,也愿意宠着。
到现在来看,好像宠得有点过头了,几千万的柯尼塞格不眨眼地往出送,何止是宠。
“怎么?”谢琼楼面色平静,淡淡开口:“我不能认真?”
贺时序笑了声,“你们谢家还真是出情种。”
“你老爹情种一个,你也是。”
“但礼妹妹不是宋阿姨,她可没香港小姐的头衔在。”
“你老爹也不是谢老爷子,不看重家庭背景。他把万玉的‘玉’字给你,早早隐退幕后让你握实权,就是打算让你接班万玉的,他会让你娶礼妹妹这么一个小女孩?”
“你别太认真了。”贺时序劝道:“以后弄得不好看。”
谢琼楼阖眸,不动声色地吸着指中的烟,他掀唇道:“你怕这怕那,缘分来了也不敢抓,早晚从你手里溜走。”
贺时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抹漂亮的黑色身影,那女人穿紧身礼裙,看狗一样眼神的时候还真挺迷人的。
但说缘分,贺时序哪信这个,他连爱都不信。
吐出口烟雾,贺时序不信邪地哼笑一声,“我哪儿有缘分?”
“我现在这样挺好,今天喜欢了就谈,明天不喜欢就换人,反正我又不亏待她们,大家好聚好散。”
“她们不亏本,我也赚个开心,不挺爽的么。”
香烟燃尽,谢琼楼擡眸,目光浅浅落在远处赤着上半身的打碟男DJ和台柱上丁字裤摇臀的兔女郎上面,眼神和看路边小花小草没什么分别。
不知道是在说贺时序,还是说酒吧,他轻“啧”一声,语气带点嫌弃,“俗死了。”
“雅俗共赏懂不懂?”
酒吧不都是这样的么,你穿套汉服上去弹古筝,谁看啊。
这儿哪有雅的。
贺时序目光扫过台上衣料加起来凑不出一件正常衣服的俊男靓女,心说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你嫌这俗?”贺时序大有“一俗到底”的架势,他邪笑勾唇,不服气出声道:“我还有更俗的呢!”
“……”
贺时序回卡座的时候,Becky正在教温礼该怎么摇色子,贺时序自然地坐过去,大手在女人短裤下白皙的大腿摸了一把,挑眉说:“Becky可是骰子老手,礼妹妹,你让她教教你怎么摇六个六。”
Becky轻笑一声,打趣道:“温小姐可比你悟性高。”
贺时序“哦”了一声,“那是弟子悟性差了。”
“Becky老师,再指点弟子一下?”贺时序勾了下唇,做双手合十的动作,“就等夜半三更吧,菩提老祖就是在这个时间指点大圣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七十二变?”
Becky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去推他肩膀,“你少来!”
贺时序也不闹了,他瞥见温礼看他的眼神带些冷淡,贺时序长腿一跨跨到温礼边上坐下,“怎么了礼妹妹,干嘛这么看我。”
温礼微蹙着眉头,小声问:“你不是在追知薇姐吗?”
贺时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耸了耸肩膀,嬉笑道:“别多想,我和Becky是朋友。”
“真朋友。”他又重复一遍。
温礼咬了咬唇,暗暗决定之后要提醒宁师姐一声,离贺时序远一点。
“谢琼楼呢?”温礼问。
“遇到熟人谈事情,待会儿就回来了。”
“……”
谢琼楼回来的时候,陈明赫在给她们表演魔术,温礼见谢琼楼回来,眸底一喜。他看她一眼,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陈明赫表演的是最近很火的老k俱乐部魔术,他撸起袖子洗牌,“有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我工作的酒吧里,忽然我听到门铃响,于是我就拿起钥匙塞进门里面,1234……走进来四个老k先生……”
他手中的纸牌扑克也随着他声音,手指一捏缓缓扣下四张不同花色的k扑克牌。
“……”
陈明赫表演得很成功,全程毫无破绽,魔术在最后一串黑桃同花顺甩出的时候结束。
“喂——喂——”
是试话筒的声音。
与此同时,贺时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全场灯光暗下来,整场响遍贺时序的话筒声,“让我们祝贺,谢哥哥的礼妹妹,生——日——快——乐——”
“今天全场的消费!谢公子买单!!”
一瞬间灯光大亮,音乐声振响整个酒吧,数不清的彩带夹杂着美钞在空中下雨一般落下,真真切切发了一场持续了好久的“红包雨”,全场尖叫雷动,喊着生日快乐。
谢琼楼总算知道更俗的在哪里了。
温礼也愣住了,漫天美钞飘扬,谢琼楼有些好笑地勾了下唇角。
他总是这样,稳坐高台。鲜花和美钞都是一样,只要他坐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用干,就有源源不断的爱和金钱流向他。
这种凭概率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用像别人那样狂欢着蹲在地上捞钱,美钞就如同有导航般顺势而落,擦过他肩膀被他两指稳稳夹住。
谢琼楼顺手把那张美钞递给温礼,这种俗得不行的撒钱只图一乐,谢琼楼问她:“我们礼礼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温礼抿了下唇,接过美钞,她缓缓出声。
“我想要富士山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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