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拿开椅子,从地捡起银行卡,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看了看,司机有些不明理。
曾副总从旁说:耿市长,你钱包是不是该换了,银行卡怎么还掉出来了。
耿秋随手把银行卡放进了口袋,笑呵呵的说:可能是刚才拿钱的时候,不小心给碰掉了。幸好沈宁提醒了我,不然这个月公司又打水漂了。
耿秋带我们去吃了日本料理,他大概常去,跟里面的人很熟识。一边吃,我们一边把工厂复工的事说了。
耿秋爽快的说:这个事好办嘛,只要小孩跟他姐姐做了血缘鉴定,证明他们是亲姐弟了,小孩和罗茜可以继承赵总的遗产嘛,工厂自然也名正言顺的可以开始复工了,如果有人找你们麻烦,直接打我电话。西城市的工业归我管,我是不会容许别人在本市胡来的。
我们三人急忙举杯感谢。我给罗茜提示了一个眼神。
她咳嗽了一声,眼神凝重的说:耿市长,萱琪虽然杀害了她爸爸,害我的失去了丈夫,让小孩没有了爸爸。但我觉得做人得讲究良心,不能因为私仇胡乱的报复陷害别人。其实萱琪撞见我们的那个晚,她先是跟她爸爸吵闹,后来老赵给了她两个耳光,她气的破口大骂,老赵气急了,掐着她脖子说,我掐死你个没孝心的混账东西。萱琪是在强烈的求生欲望刺激之下才拿起那根棍子,刺进了老赵胸口的。老实讲起来,她不是故意杀人的。
耿秋耐心听完,叹息了一声说:这事让我怎么说呢,有句话叫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萱琪杀了自己的老子,算是出于无奈,自卫。可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外面的人哪有不在谴责她的。所以这件事啊,如果你真认为萱琪可怜,在庭审的时候可以帮忙出庭作证嘛,我是不好插手的。
你总可以给法院打个招呼吧。曾副总一脸愁容,请求说。
耿秋默然,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接着招呼我们吃菜。他说:别光顾着说话,都吃吧。
之后我出去接了一个张雪艳的电话,回来他们都吃完了。
付钱的时候,免不了一番争抢。最终还是耿市长给了钱。往外面走的时候,他打哈哈说:你看你们这些资本家,瞧不起我这个两袖清风的穷官员了不是。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请你们吃顿饭还是足够的嘛。
接着,耿秋又掏出手机,对罗茜说:大明星啊,留个电话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和老赵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是他遗孀,我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的。
罗茜有些不情愿的把电话号码给了耿秋,保存后,耿秋把电话拿给她看:你看我记大明星可以吧。
耿市长你怎么记都行。罗茜陪着笑。
耿秋又是一个哈哈:你有事尽管可以找我嘛,不要怕麻烦我。我是你们的父母官,是为你们服务的。还有沈宁。他转头向我说:你有事情也尽管可以找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只要能够援手的,我耿某人绝无推辞。
送走耿秋后,罗茜脸的笑容一下失踪了,我小声说:是不是觉得刚出虎洞,又入狼窝啊。
罗茜苦涩的笑笑。她了曾副总的车后,又跑过来说:沈宁,把你电话给我留一个吧。
我说:我存你的吧。
存好了,她眸子突然湿润了。她的小唇动了动,似有难言之隐。
我说:有话尽管跟我说吧。
罗茜迟疑片刻,才说:我们这种女人的命运,是由不得自己的。
看着她再风轻盈飞舞了一下的红色风衣,我心头有些酸酸的。
我最后一个离开,路接到了蒋静的电话,她说明天下午到家,让我安排一下接待工作。我知道她的意思,实际是让我做好张雪艳的工作。
我回到家,张雪艳坐在沙发看电视。见我回来,来拎包和接过外套。
她说:我还没吃饭呢。
我感到怪:怎么回事啊,不是告诉你了我在外面吃的吗,你不饿啊
张雪艳扑到我怀里:我想等你回家了,陪着我一起吃。
我说:那好吧,我陪着你吃。
在料理店我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因为不合胃口。所以在张雪艳的几番劝说下,吃了一小碗饭。她夹了菜喂到我嘴里:男人,我做的菜,是不是外面的都好吃啊。
我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便说:对不起啊,事情实在太多,我不能像以往那样总陪着你了。
张雪艳手里的筷子落了下去,她伤感的说:我现在越来越怀念在小城的时候了,你每天都陪着我,离开一会儿都不行。甚至在我都不喜欢你的时候,还死皮赖脸的跟我表白纠缠。可现在什么都过去了。其实我好希望,你没有钱,我们还像在小城,或者私奔到市里之后的那段日子,那样过着平淡的生活该有多好啊。
我也何曾不想呢,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现在很多事情不是我说能放下可以放下了的了。我抱着愧疚说。
张雪艳点着头:我也理解你啊,可有的时候是喜欢胡思乱想,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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